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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美国看病难的问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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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独有偶,我有个朋友也久病不愈,规律地发烧疼,痛苦不堪。更惨的是,她先后被三位医生分别诊断为鼻窦炎、肺结、红斑狼疮,曾被要求立即动刀。尽后来被一一否定,但她工作生活两误,无奈自己起了研究。博士的科研能力就是大,她怀疑自己染上了某病毒,经专家证实果然不假,对症药终于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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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笑的是,女医生来电通知我ct结果时,仍没忘提醒我约见心理治疗师—找不病源,她更相信我没病装病了。我心想,除了太上老君的炉我没钻过,我磨炼得还少吗?从县城变成北京,从中国变成,我还想从地球变成火星呢,抑郁个啊。

更荒唐的是,当我后来查看就诊记录时,惊讶地发现,最开始说我得脓毒炎的那位医生,在“症状”一栏居然写着“咽疼痛红”,一个十足的谎言—为了支持自己的误诊,显然他编造了病例。

毕竟非我族类,以致最近我变得很族主义,埋心中的“仇恨”破土而。有白人朋友告诉我,国医生里缺德的其实多,他们被无良对待的时候也不少,关键是以后要挑个好的。的确,本来我对这家医院印象不错,每当重大事故发生,伤者动辄被空运到此,说明它的某些专科非常先。怪我没找家医生,而且得错了病吧。

综合一个星期以来艰难的求医历程,我的受是,这家医院盛名之其实难副。撇开华丽的装潢,和为患者健康着想的幌,它更像三的生意人。医生居,优越十足,对患者病毫不上心,只依据程机械作,既不承担风险还可额收费,功利的本质一目了然,连以“医学不是万能的”或“医生也会犯错”为借,都显得太过勉

烧在第十五天终于停止了。片刻的息和欣喜之余,我发现自己像一片残垣断,收拾起来困难重重。很时间过去后,我握个餐、端杯咖啡仍旧险象丛生,至于规模稍大的动作,就更望洋兴叹了。虽然恢复极慢,好在我癌症艾滋全没得上,脑也没烧坏,大结局就是我本没病!

她终于打住了,又讯问我是否酗酒,是否毒,有几个伴侣,是否可能染上艾滋病毒,并目光犀利地调我必须说实话,她才能真正帮助我。我彻底了,但发扬回光返照的神,一一给否定答复,并恨恨地意识到,我的确需要心理医生来抚这颗脆弱的小心灵了。她语气慢慢变缓,让我补验艾滋病,以及去ct查癌症,同时不排除我可能染上了严重的冒病毒。从诊所去有一个闹的十字路,我定决心,就是死在这街,也绝不再去见这帮自以为是的家伙。

国每年有无数病人被误诊。由于对医生没有个人问责制度,患者完全于弱势地位,不幸遇到庸医非常可怕。我的会是,这里的医生开膛破肚、大卸八块非常厉害,但疑难杂症、半死不活的,病人只能自求多福了。而且发烧不算病,如果有命就熬得过去,熬不过去命就没了,生死这时只靠自己。

跟原先过神经外科医生的好友聊到这事,他笑:“你绝对没病,都是那几天的陨石雨闹的。你那是跟宇宙联系呢,一定是灵魂给折腾到俄罗斯去了。”他说的是那年2月,俄罗斯车里雅宾斯克地区的那场陨石灾害,而我曾经学过十年俄语。

后来据朋友分析,据我仅有的发烧症状、良好的检测结果、不合作的态度,该医生认定我并无大恙,寻求关注是真,所以需要治疗的是心理。这一上,她的职业判断非常愚蠢。怀疑免疫系统现问题虽然合理,但咄咄人的态度表明她并非良善之辈,跟她就此诀别是明智的。

我很意外她会这么想,待女主治医生一来立即试图解释,但后者的想象力已被激发,说什么都晚了。她劈问我有没有抑郁史,我不明就里,承认有过。不料她刨问底,大文章,居然要我去看心理医生。我很不解,问她我父亲去世我抑郁,我发烧十天我抑郁,这不都很正常吗,我想知怎么了,你大谈心理什么?

不过为我ct的技师非常温和贴。他白白的发、白白的胡,圆圆的肚、圆圆的脑袋,尽着浅蓝工服,却活脱脱像一圣诞老人。他满honey、honey(宝贝)地叫着,温和贴,让人有些受若惊。比如他见我穿着病服瑟瑟发抖,上送来烘的线毯;我准备喝药时,他就像哄小孩般把注意事项解释得一清二楚,言语之幽默让我笑声来。我猜他见我这么大一单检查,怎么也得有一两绝症吧,拿的大概是临终关怀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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