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瑞斯和弗兰克的离婚故事(2/2)

再的人也有撑不住的时刻，格瑞斯抛来的问题我也没有答案，活着有时真比预想的苦。只能说当爸这件事是个复杂的工程，生意义上的爹易如反掌，而社会意义上的父亲，对某些人来说难上加难。奥和乔布斯都是被亲爹抛弃的，拥有好爸爸不是人人都能享受的特权。不过坏的榜样没有也罢，从来不曾拥有，就永远也不会失去嘛。

好在她得的是淋癌里最轻的一，术后经过辅助治疗，除了要终生服药，已经完全康复了。一段时间，她把发染成各颜，来表达心的喜悦。另一个万幸是，弗兰克家族企业的优质医疗保险仍依法包格瑞斯，为她支付了额的医疗费。

弗兰克的父母也很乐意时间陪伴小弗兰克和艾玛，但除了礼，并不提供金钱资助，理由是这样会对其他孙孙女不公。格瑞斯毫无怨言，能有人搭把手就已经激不尽了。

格瑞斯的近况有坏消息也有好消息。坏的是，小艾玛患有先天类风关节炎，随着年龄的增呈加重趋势，全家人都站在她后，助她与疾病战。好的是，格瑞斯有了投意合的男朋友，一个大她几岁的男人，重拾快乐和幸福。他的孩已上大学，他班就跑来陪小弗兰克打球，带艾玛看病，去参加学校的活动等，孩们渴盼已久的父亲角终于现了。

老法官被彻底地激怒了。如果说之前他顾及是女儿的私事，不好过多预，这次弗兰克挑战了他最后的底线，一掷千金雇来律师与之对簿公堂。几番手，弗兰克的律师辞职了，之前对弗兰克还心存隐忍的格瑞斯终于把他抛了垃圾箱。

我有时幻想，假如格瑞斯不去告发弗兰克，他就不会丢掉工作，他们就不会被迫卖房，弗兰克就不会离家走，孩就不会失去父亲（至少暂时不会），甚至格瑞斯也不会得癌。可是，偶背叛良心、正义和人格，对有这些品的人来说，毫无疑问是另一伤害。格瑞斯没有为自己的决定后悔过，如果换了我，应该也会这样，但希望生活不要给我这样的考验。

就在一切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时，某晚我收到了格瑞斯的一封邮件：“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听后别为我担心，我被诊断为淋癌……”我觉得脑袋好像被人猛敲一锤，半天回不过神来。手术前我问她，是否失望，是否绝望。她快地回答：“当然失望，但没绝望。你想，能在芝加哥大学医学院这地方，接受最好的医生最好的治疗，我比地球上大多数病人都走运，听上帝的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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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都成为不可能，还因其给公司造成损失，虽然没被家人起诉，但份分红、退休账等被没收或冻结，实际上一文不名。格瑞斯并没有多少选择，离婚变成了一场漫的等待。

这是段充满着相濡以沫的温馨、错着利令智昏的冷酷、承载着人的好和卑劣的旅程。祝福格瑞斯和她的孩们。

幸运的是两个孩都快乐地成着。除正常上学外，小弗兰克喜冰球，一直持训练，而且小小年纪已弹得一手好吉他。艾玛和弗兰克得一模一样，十足的小人坯，很有艺术天分，参加了表演和模特培训班，已经现在若电视剧和儿童杂志上。连续五年，他们没与父亲有过任何接，即使生日和圣诞节，也没收到过只言片语或任何礼。终于见到他的时候，却因一个匪夷所思的理由。

刚好完退休计划的法官夫妇，为了女儿不得不调整目标。老先生槽到一家私人律师事务所，老太太帮助格瑞斯照看孩。后来他们卖掉公寓和老房，买了一栋有六间卧室的学区大宅，与格瑞斯和孩们住在一起。格瑞斯还有一个当工程师的妹妹，对父母的安排始终全力支持，也始终竭尽所能提供帮助。

某日太从西边来，弗兰克突然希望回到孩们的生活中。他的父母为此重新接纳他公司，只是不再赋予他理职责。格瑞斯也给了他宽松的探视时间，尽不能指望他认真遵守。

当初格瑞斯自己卖房时，因为省去了中介费，又从熟识的承包商得到装修优惠，最后盈余八万元。弗兰克听说后，跑回来要求分割这笔钱财。这是格瑞斯挣来的钱，也在为孩保存着，就算全归她，也不足以抵消弗兰克亏欠的抚养费的零。而弗兰克居然声称那是他应得的，他有权决定如何支，如果拿不到就去告她。

当然，格瑞斯是承担压力最大的一方。一次聊着聊着她突然落泪了：“你说，小弗兰克和艾玛这么聪明可，他们的父亲怎么能这样对待他们？我得漂亮，人缘很好，名校毕业，有工作，悉心照顾孩，卧室里他也一直满意，他为什么这样对我呢？我怎么跟孩们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