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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事是这样的:我国后,一天我爸遛狗时候碰到一个男的,见到小白就惊呼天人,说他有个一模一样的“狗女”待字闺中,很想结个亲家。我爸解释是女儿给的狗,一只足矣,拒绝了他。那人很执着,居然跑到我家楼等。我爸不好意思,就说哪天一起去遛遛吧。没想小狗男见到小狗女,一切都改变了,小白顿时坠浩瀚无垠的网,并第一次对生人服服帖帖。
至于小白,上船不到三分钟就全松,像个面团一样,怎么搓都不醒了。
当然这是后来家人告诉我的。父亲病逝我也没见到,我在离他一万三千多公里的地方绝望地独自痛哭,不分白天和黑夜……唯一让我好受一的是他为我了十万件事,至少我了一件。
几天后我妈去市场购,突然听到熟悉的呜咽声,是瘦骨嶙峋的小白被关在一只笼里,看到我妈拼命往外撞。摊主一看忙抓住我妈说,姨呀是你家狗吧,打从来了不吃不喝,谁碰跟谁急,没见过这么烈的狗,别人养不了啊,我亏本卖给你吧。我妈东西不买了,跑回家把钱拿来,原封不动悉数退还,把小白抱了回来。
照计划,我在返程前半小时给小白吃了安眠药,但它仍不时扭啊扭的。排队过边检时全程顺利,但离最后的岗哨就差两步远时,小白突然汪了几声,声气的,我听了却有如惊雷。值勤的士兵循声望来,我汗一就冒了来,周围的空气也凝固了。我爸忙不迭地把两张钞票掩在护照中递上去,兵哥不动声地挡回来,继续持枪笔地伫立,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从此我爸有事了。俄国人没骗我,小白就到那么大,模样俊朗,个鲜明,聪明伶俐,警觉度,领地意识烈,对我爸言听计从,对外人则画风迥异。每当被人问到从哪的,我爸便自豪地说是姑娘在对岸给换的;有人好奇是什么品,他也说是姑娘换的所以他不知;还会碰到有人价,他更说是姑娘给的了,言外之意你就甭想了。
小白大病一场,后经我爸心调理,百般呵护,数日后才逐渐好转。但它极度消沉,我爸低三四地哄,不停地赔不是,家里才又恢复了快乐的样。
只用了三十多元人民币,小狗崽就易主了。我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找到我爸,指指我的甲里层,他先是惊诧万分,继而兴奋不已,很少看他那么兴过。吃午饭时服务生冲我伸大拇指,还端来帮我喂它,同来的游客也都羡慕不已,表示会为我打掩护。
次日,待客劈开两行浪,散发着郁俄罗斯风的城市就在前了。俄国人的街很净,衣裙艳丽的胖大婶三两成群地走着,还跑着很多老式的伏尔加小汽车。带着尖的小房漆得红红蓝蓝,白鸽在街心广场上惬意地踱着方步,一切非常漂亮祥和。
一眨二十多年过去了,不说了,说起来满都是泪了。
但是他终于没能守住诺言。两年后跟我爸厚的伯父病重,他需要去探望,我妈不好,哥嫂工作忙孩小,别人的话小白又不听,无奈之被一个狗贩百般游说,我爸就一咬牙以六百块钱的价格卖给了他。
此时我妈被人骑车撞伤卧床,伯父病危继而不幸病逝,我爸疲于奔波,想起两只小白快乐追逐的样,他动摇了,这样也许对谁都好。那男的欣喜若狂,要我爸开个价,我爸说你随便吧,咱图个缘。人家很大方,给了狗贩三倍的钱,搞得我爸又倍觉愧对小白。后来他们在街上碰到过,小白跑来亲切地在我爸的上蹭了蹭,然后也不回地跟媳妇走了。
游完城后我们被拉到了大市场。我设法把我爸支开,叫住一个小贩悄声问哪有狗。尽当时我的俄语已经生疏,但这几句还能应付。他打量了我几走开了,不一会儿带来一个大胡。我说狗是给我父亲礼的,要漂亮,不能太大。大胡听罢也走了,返回时手上多了只掌大纯白的小狗崽,唧唧地到拱,可极了。我有些不太放心,大胡指天发誓保证是纯小猎犬,比划着示意它不到二尺、一尺,是公的,看家还很厉害呢。
甲,又去提了一些服装鞋帽等货,就算万事俱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