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伊芙琳说着,拭去睛上的雨。
“我想你正打算杀死我们,”安娜平静地说,就像在和小孩说话似的,“可我觉得你要是在外面杀我们,很多人都会听见。你需要把我们俩转移到更安静的地方,这样我们在路上还可以聊一聊。”
伊芙琳走近几步,将提灯凑近安娜的面庞,希望看得更仔细。她仰起脑袋,双微张。
“机灵的姑娘,”伊芙琳轻声表示赞许,“很好,你们转过去,往前走。”
我听到她们的对话,越发觉得恐慌,甚至企盼瘟疫医生会从黑暗中现,来终结这一切。到此刻为止,他绝对有足够的证据支持安娜重获自由。
除非,他被耽搁了。
这想法让我心中充满了恐惧。安娜在努力使我们活去,但是如果瘟疫医生不知去哪里找我们的话,这一切求生的努力也会付之东。
我去够我们的提灯,但是伊芙琳把灯踢到了一边,用枪示意我们往林中走去。
我们俩并排行走,伊芙琳跟在我们后面几步远的地方。我冒险地回看她一,但她离我们尚有距离,我们本不可能去夺她手里的枪。即使我能夺过来,也没有什么用。我们又不是来这里抓伊芙琳的,我们是为了证明安娜已经改换面,而证明的最好方式就是陷于危险之中。
厚重的乌云挡住了星星,只有伊芙琳手中提灯的微弱火光来照路。我们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挪动步才不至于摔跤,就好像是尽力在漆黑的海上行驶,瘟疫医生依然不见踪影。
“如果你妈妈一年之前就知你的所作所为,为什么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起呢?”安娜回看了看伊芙琳,“为什么要安排这个舞会?为什么要邀请这些人?”
安娜的声调里有真正的好奇心。她要是害怕了,会将恐惧藏到我看不见的地方。显然,伊芙琳不是这个宅里唯一一个戏的人,只希望我也能演得这么好。我的心得非常厉害,好像会撞断肋骨似的。
“贪婪,”伊芙琳说,“比起妈妈想要绞死我的想法,我父母更需要钱。我想,他们需要时间来安排联姻,因为妈妈上个月给我寄了封信,说我要是不同意嫁给那个可憎的雷文古,就会告发我。今天聚会上的羞辱不过是临别时的气话,是为托斯谋求的一正义。”
“所以你杀了他们就是为了复仇?”安娜问。
“父亲的死是易。迈克尔杀死费利西,我就杀死父亲。我弟弟想要保留他的继承权,他正打算和柯勒律治买断斯坦文的勒索生意。”
“我在门房窗外面看到的,还真的是你的靴印,”我说,“你还留字条,宣布对那个谋杀案负责。”
“哦,我可不能让可怜的迈克尔替我受过,那样会彻底打破平衡。”她说,“我一旦离开这里,就不打算再用现在的名字,所以为什么不好好再利用一这个名字呢?”
“那你妈妈呢?”安娜问,“为什么要杀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