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哈德卡斯尔并没有来,她也没有为自己的约捎来只言片语。我叫一个女仆去请她,但被告知从早上起就没有人见过女主人,这个可恶的女人消失了。
更糟糕的是,坎宁安和玛德琳·奥伯特都没有来找我。我没怎么指望伊芙琳的女仆能被叫来,但是坎宁安已经走了好几个小时。我想不来他能被什么耽搁,也越来越不耐烦。我们要的事这么多,时间却所剩无几。
“你好,西尔,”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海娜还在这里吗?我听说你正在和她会面。”
站在门的是一位老太太,上裹着一件宽大的红大衣,着帽,齐膝靴上溅满了泥。她的脸颊冻得通红,怒容满面。
“我还没有见到她,”我说,“我还在等她。”
“你也在等她?哼!这个臭女人约好今天上午在园和我见面的,我在凳上等了一个小时,冻得哆哆嗦嗦。”她说着,在火前面跺跺脚。她穿了太多层衣服,像个爆竹,一个小火星就能送她上天。
“真纳闷,她去哪儿了?”她说着摘手,扔到我旁边的座位上,“在布莱克希思好无聊。想喝杯酒吗?”
“我这杯还没喝完。”我冲她晃晃酒杯。
“你待在屋里就对了。我脑风去散步,回来时找不到人开前门。我咣咣敲了半个小时的门,看不见一个仆人,简直是国人的派。”
酒被倒了个一二净,咣当一声放在木桌上。满满的一杯酒,冰块叮当叮当地撞到杯上。酒发了咝咝声,老妇人满足地大喝着,然后一饮而尽,愉悦地叹了一声。
“这酒不错。”她说着,又是一叮叮当当的杯碰撞声,表明刚才那杯只是,“我和海娜说过,舞会这个主意太糟糕,可她就是听不去,现在看看吧:特藏在门房里,迈克尔在勉力维持,伊芙琳在玩变装游戏。整件事将成为一场灾难,记住我说的话。”
老妇人手里拿着酒,回到炉前面。她脱掉了几层衣服,人小了几圈,了粉扑扑的脸颊和粉红的小手,还有一团糟糟的灰发。
“这是什么?”她说着,从炉架上拿起一张白卡片,“西尔,你准备给我写信吗?”
“你说什么?”
她递给我这张卡片,上面就写着一句简单的话:
去见米莉森特·德比。
a.
绝对是安娜的。
先是提到烤焦的手,现在又给我牵线。真奇怪,好像有人在这一天到散播线索,我很兴知我在这里还有个朋友,即使这证明了我的想法:德比夫人不是我的对手,也不是我的宿主。这个老太太的风格太烈,别人不太可能她的里。
那她为什么要到厨房中打探女仆的事呢?
“我让坎宁安去请你来喝一杯,”我平静地说,抿了一威士忌,“他写卡片时可能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