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久抬手,抵着他的酒杯杯底,让他先把他自己的那杯喝掉。随后把自己的那一杯也递到赫连诛面前。
阮久要真是细作,真的学过人计,那还得了?那还得了?
晏宁他们在城外留了几个人照应他,阮久之前和他们约好过一个地方。
赫连诛只来得及想这件事。
他退去,抱了一件衣裳,放到赫连诛面前:“你穿这个。”
他捧住赫连诛的脸:“不你是梁人,还是鏖兀人。”
“随便,到都挂满就行了。”
赫连诛偏,轻吻他的手腕:“知了。”
阮久前脚刚走,后脚赫连诛就睁开睛,扶着额,坐了起来。
有奇怪,分明阮久自己穿的是梁国的衣裳。
阮久笑着解释:“五年前我们成亲的时候,一天穿的是梁国的衣裳,第二天又穿鏖兀的衣裳,我觉得还是各穿各的好,这样才有成亲的意思。”
一直到红烛昏昏,赫连诛撑着,看着前的阮久,目光迟钝。
赫连诛没有犹豫,低便饮尽。
两个人午睡睡了许久,等赫连诛把衣裳换好,把红布都挂上,整个帐篷都被装成正红的模样,阮久也把桌案清理来,摆上两支红烛,斟满一对银杯。
“在大梁,他们会把新郎官儿得烂醉。”
赫连诛摇,阮久便握住他的手,让他握酒杯,然后带着他的手,与自己的手扣在一起。
这是他定的小猪了,他再定了一次。
这时阮久了皇帐,避开侍卫,牵了,径直往约好的地方跑。
阮久仿佛没听见这句话:“你知合卺酒怎么喝吗?”
赫连诛还是摇,阮久最终放弃了让他休息的想法:“那我去喊他们给你煮一碗醒酒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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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诛摇,阮久又问:“那你在这里趴一会儿?”
赫连诛:“是。”
赫连诛节节败退,在他的温声细语中步步溃败,一杯接着一杯。
在赫连诛终于顺他的意趴之后,阮久亲了亲他的额。
已经是傍晚了,帐篷里更有些昏黑,儿臂一般的红烛,烛光透亮,将上照得温又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