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遥额冷汗涔涔,面难看得一恍如死人,正死死咬着牙,却也不免几缕难掩的痛楚,他正要开说话,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看着镜里面倒映的握着梳跃跃试的白牧遥,顾雪岭双手撑在矮几上一托腮,由他去了。白牧遥玩够了什么一梳梳到之类的把戏,才丢开梳,简单暴地给顾雪岭上发冠,耗费了不少时间才梳得整整齐齐,所幸顾雪岭天生丽质,并没有太难看。
白牧遥想了想,又一笑:“还好你嫁的是我们妖族的人,人族多是腹剑、心思狡诈的负心人,你看你娘,这辈都没能顺利嫁。”
顾雪岭起。
顾雪岭已然猜到白牧遥是怎么了,他问罗旬:“你对我舅舅了什么?”
夸赞的话听多了,亲近之人说起时,顾雪岭还是会脸红害羞。
语调漾,带着几人邪气。
顾雪岭又一动容又一无言,“舅舅,我不是嫁人。”
“舅舅?”
他看着镜里披散发的自己,毅然提质疑,“可是我们是妖修啊。”
发现白牧遥没有跟上一,顾雪岭回便见到白牧遥脸煞白倒在地上,面上的轻松徒然被惊愕取代。
白牧遥跟在他后,看着顾雪岭背影,越看越喜,忽地嘴角笑容顿住,捂住心,一急剧的痛楚自心传来,他连话都说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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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那能替……”
白牧遥不由喃喃:“妖主真好看。”
“舅舅,你怎么了?”顾雪岭急忙冲过去扶起白牧遥。
“顾雪岭,好久不见。”
“不。”白牧遥:“就当你今天是替你娘成亲了。”
白牧遥拍着他肩膀:“好了,时候到了,去吧。”
顾雪岭扶着白牧遥回,便见窗台上坐着一个白衣少年——失踪依旧的带着虚弱至极的残魂竟来了玄天宗,此刻正靠坐在顾雪岭房间的窗台上,一双细晃啊晃,好不自在。
顾雪岭无语凝噎,白牧遥这样的哥哥,母亲一定也对他很无奈的吧?
顾雪岭有些疼又不敢说话,等一白牧遥终于放过他时,他摸摸发,很想跟他说一句扎得好,想了想还是算了,抿抿嘴自己松了发。
“你别,反正我就得规矩来。”白牧遥断然。
白牧遥正好转去翻东西了,等一他回过,发现顾雪岭的发好像有了一变化,比先前的一丝不苟明显松散了几分,却也更加慵懒柔和了。
罗旬笑:“虽然我现在很弱,可是你舅舅比我好不了多少呢,我就用我们的秘法给他了血咒,只要我想,他就会痛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