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第三年的节,阮秋平觉得自己梦到的似乎是现在的郁桓。
毕竟他现在在山里,穿着昨天穿的衣服,而郁桓正躺在他床上,穿着殒命那日的红衣。
他并非只有节才能梦到郁桓,而是只有节才能有一个梦。
他就这样浅浅地笑着,中尽是满足:郁桓,你好不容易在我梦里完完整整地现一次,就和我说说话好不好?
阮秋平梦得多了,也生了些异乎常人的本事。
就在阮秋平准备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忽然发现脖颈上有一很大的牵引。
第一年节那场梦,阮秋平被几声雷电声惊醒。气得他几乎想要冲雷电府,去跟雷公电母撒气。
第二年节,他就有经验了,他睡前好了万全准备,先用个隔音罩将整个山罩住,便不会轻易被吵醒了。
那时郁桓还在人间,三十多岁的年纪,一边给他饭,一边笑着问他:阮阮明年也能接连来三日吗?
他睛清明透亮,如上好的宝石,光溢彩,又如月的清泉,泼洒清晖。
这也是阮秋平多年的梦经验
阮秋平却能。
他甚至携着这个思想去找了梦神,想让他助自己一臂之力,结果被梦神轰了来,说自己对此无能为力。
阮秋平脑海中有什么想法一闪而过,但他很快把这些思想摒弃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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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平没理她,只是眨了眨睛,开心地抱住郁桓,说:郁桓,今年的梦又真实又奇怪,是现在行时的奇幻主义风格吗?
郁桓却死死盯着阮秋平,缓缓地,震惊地,不可置信地睁圆了睛。
其余的梦均是噩梦。
那小姑娘约莫六七岁的模样,穿着一青绿的裙,着一双浅灰的睛。她四张望,最后视线落在阮秋平和郁桓上,惨白着一张脸,怯怯地开喊:爸爸?
毕竟这三年以来,他了太多梦了。
阮秋平怕睡着压住了它,便将它又捧到了窝里,平躺到床上盖上被,一脸期待地睡了过去。
阮秋平仰起,鼻尖轻轻划过郁桓的颌。
为此,他甚至都快变成了思想家,他在想,如果梦是他的另一个思想维度,那么当梦里的场景保持和谐并持续不混不崩塌的时候,他永远到梦里也无可厚非,这样的话,他就能和郁桓永远在一起了。
于是阮秋平闭上睛,用脸颊蹭了蹭郁桓的脸颊,像一只满足又惬意的猫。
可次次都是事与愿违。
对,不是梦。阮秋平说。
他凑过去,笑着亲了亲郁桓的鼻尖,又亲了亲他的额,说:不能提梦。
既然没办法永远到梦里,就要珍惜每一个梦到郁桓的时刻。
阮秋平才不什么真真假假,梦与现实,说不定梦里,也是另一个时空的现实呢。
屋里的陈设与昨日如一辙,唯一不同的,是他床边多了个小姑娘。
别人梦时,往往意识不到自己是在梦。
第81章
阮秋平第一年节梦到的是过去的郁桓。
阮秋平很有经验。
一个正常的场景中,如若是郁桓现,那便说明这是个梦了,阮秋平在这个时候,往往会觉得激,不舍得醒来,也不舍得郁桓在他梦中死去。
丹也十分健。
梦里是不能提梦的,若是提了,梦便很快就醒了。
他低看向自己的脖颈,这才看见郁桓左手的无名指被绑在了自己的脖颈的红绳上,取代了原来的那指骨。
他要把这一刻当作是真的,当作是郁桓真的回来了。
但噩梦也不总是一开就是噩梦的,很多时候,他刚梦到郁桓,郁桓也是这样健康完整地站在他面前,一切都平和自然得像是郁桓真的活了过来,但慢慢地,梦就会发生变化,梦逐渐变得不合常理,没有逻辑,结局或是突然醒来,或是郁桓在梦里再一次死去。
阮阮郁桓终于开了,只是声音有些艰涩沙哑,这好像不是梦。
阮秋平第二年节梦到的是未来的郁桓。
那时郁桓是吉神,他是霉神,他们一起在人间施撒气运,郁桓拽住他的手,有些无奈地笑:阮阮,他虽不是好人,但你给他的霉运也太多了,怕是活不过今日。
要是想让梦尽可能地维持更时间,那就最好不要思考。
只是醒来后,心总会觉得空失落梦太真太好了,他要是能永远睡在里面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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