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情。阮秋平垂下头,无意识地揉.躏着手下柔软的被角,只是醒来看不见你,觉得不开心,想要一直见到你。
阮秋平说完,就被自己这般肉麻的话惊到了,他摸了一下耳朵,换了个姿势,很放松地躺在床上,笑着说:郁桓,这就是谈恋爱吗,我看了那么多话本小说,却没想过我自己有一天也能黏人成这样
过了一会儿,他又眨了眨眼,把传音螺拿起来看了两眼,又贴到了耳边:郁桓,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太腻歪了?
郁桓低哑暗沉的嗓音从传音螺里传了出来:不是,我只是觉得我现在太幸福了。
阮秋平说了声再见,结束了传音。
然后他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开心地在床上滚了两下。
幼稚又欢欣。
仿佛初识恋爱滋味的青葱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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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走了。阮秋平吃完手中的糕点,抬头看了看天色,我爸说今天提前给我办封神宴,再不走就晚了。
阮阮再见。
阮秋平挥挥手转身离开,可刚走一步,却又勾了回来,在郁桓嘴巴上吧唧亲了一口:再见。
郁桓拉着他的手腕,把他抱在怀里,亲了他好久才放开他。
阮家摆的宴席称不上是奢靡,也算不上是阔绰,毕竟他家实在是穷,基本上掏空了家底儿,才摆上了这七八十来桌的宴席。
也不知道阮盛丰和夏芙水在邀请函上说了什么话,两百多年都没怎么见过的亲戚和老邻居一股脑地出现了,给着礼金,贺着恭喜,一派虚情假意。
阮秋平从出生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家原来还有这么多远方亲友。
甚至那个当时在郁桓封神典礼上对他出声讥讽的琳鲤,都在一脸微笑地夏芙水聊天。
阮秋平一脸震惊。
爸,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邀请函上写了啥,怎么谁都能请来呀。
阮盛丰笑呵呵地拿起一只猪蹄,说:也没写啥呀,我就写了句我儿子要封霉神了,邀请他们聚一聚,一起开心开心,也好让我儿子认识一下,以后在天庭布置霉运的时候,以免误伤了他们。
阮秋平:
原来都是被威胁来的。
不过儿子,你别听我刚刚说的话,你以后不管是撤霉运还是施霉运,通通不用顾及他们,没一个好东西。阮盛丰说,你看见那边那个穿黄衣服的人了吗,前两天我还听见他讽刺你上一段婚姻的事呵,他肯定想不到,我儿子虽然和吉神没了婚约,但转身自己就封了神!
阮盛丰还在那嘟嘟囔囔地说着。
阮秋平却低头看了眼自己仍旧戴着订婚戒指的无名指。
他思绪飞得老远。
他和郁桓的事情总瞒着父母也不太好。
阮秋平在心里悄悄琢磨。
只是他刚撕婚籍受天雷没多久,这就又高高兴兴地拉着郁桓去见父母,免不了要被痛骂一顿瞎折腾。
算了,骂就骂吧。
他迟早都是要同郁桓再结次婚的。
历劫后,就得把这事儿给办了。
到时候多气派啊。
吉神和霉神的婚礼,听起来都很登对。
阮秋平在心里甜滋滋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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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平这几日不知道听了多少道恭喜,摆了多少张笑脸,他觉得自己的心都飘飘荡荡地飞了起来,活了两百余年,唯有此时此刻,是不掺杂一点儿忧愁的欢喜与满足。
因为太欢喜了,他甚至觉得从此以后世间再也不会有任何事情能够令他难过。
连带着对即将到来的历劫都多了几分期待。
因为郁桓说要陪着他。
不是一年下凡一次的那种陪着,是年年日日都陪着。
阮秋平初次知道这个消息时还有些意外:你要怎么年年日日陪着我啊?
自然是申请下凡。
阮秋平:可是这个下凡不是特别难申请吗,而且听说这段时间人类社会发展得极为迅速,有不少仙人下去之后流连忘返,因此审核越发严格了,我可听说近三个月来,还没有一个人申请成功。
其实当时郁桓下凡历劫时,阮秋平也曾锲而不舍地申请过三四次,可次次都被打了回来。
郁桓却拿出一张令牌,笑着说:许是我的申请书写得格外真挚,将审核的人都打动了。
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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