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彪哪里敢二话,只是连连,李真俊又吩咐他在房间燃四香烛,分别放在客厅四个角落,同时让王家五兄弟关大门,在门外看守着,任谁也不能来,引魂时一旦遇光受惊,很容易惊魄散魂的。
李真俊带着疑虑走客厅,果真见到张老汉的手悬着,如风中柳絮左右摇摆,似乎在跟某人招手问好。
画的技法和普通作画的手法不大一样,需要更加娴熟迅捷的笔,对笔正、指实、掌虚、悬腕的要求也甚,只因羊纸快,用笔的速度相对也快许多。
或许是张老汉地魂犹在的缘故,他悬起的手居然慢慢垂,不再动弹,好像听得懂张彪说话一般。
张彪扑通一声跪倒伏在张老汉的尸旁哭喊:“爹,你有什么心愿未了,你跟儿说,只要是我能到的儿都会尽力去,求你老的手别晃了,我们看着害怕......”
也是他一手的画技法超,大多死者家属不忍心看至亲面容腐烂恐怖,徒生悲凉,故此他们千里迢迢也要请画师父来为死者补妆,让其有尊严的棺盖土。
,没事的,我这就去瞧瞧,你带几个童男小伙堵在门,气盛的年轻人,肩自有三把火,鬼妖难犯,大可防止张老汉诈尸夺门而。”李真俊解释。
也是因为如此,古时旧例,刚死的人最好尽快钉棺殓,以防诈尸害人,但一般诈尸只在冤死或者心愿未了才会现,张老汉年过五十,三代同堂,衣无忧的,没什么大的心愿需要完成,莫非他的死因有异?
李真俊也顾不得跟他将魂魄的事,只说了一句:“死的透心凉了,尚有一气在,我先给他老人家脸上画面补妆,然后试着将他的魂儿显在画上,看他有什么心愿要说的。”
通常这一气完全不能支撑起生命,只会如僵尸一般简单的行动,直到地魂彻底消散,那一浊气吐来,才算真正的死亡。
“李师父,你前未见过我父亲,怎能够把我爹的五官神刻画的如他生前一模一样?!”张彪越瞧越奇忍不住问。
随后,李真俊从笈里取笔墨羊刻刀等品,先用抹布替张老汉脸的血清理净,然后将薄如蝉翼般的羊纸沾上少许,打后附在张老汉的脸上。
人死时有的地魂未消散,俗称:“还残留一气。”,如果被什么东西或妖冲撞了就会假复活,即平常说的诈尸。
画是李真俊家族的门基础,亦是他平日劳役中时常的活,起来自然是轻车熟路。
尤其是在笔锋上要更加讲究,需要笔扫过墨线边缘,笔锋与羊纸形成一定的角度,用力不均匀,时快、时慢、时轻、时重,其效果、涩变化丰富,让人脸栩栩如生,如活的时候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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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真俊又拿起手边油灯小心翼翼的在他脸烘烤,等羊纸渐渐和脸合后,他又拿起画剪和刻刀在张老汉脸上修整,直到羊纸宛如人脸一般才开始着手作画。
“我爹他没死透?”张彪奇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