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知己嘛,我有啊,这不正坐桌上吃话梅呢。”
“是呢。”林故若,眸半敛,没什么表的讲,“我也有,正躺得跟条咸鱼似得。”
那年他们同同,为一数学大题能讨论两小时,乐此不疲。
林故若是喜容磊的,她在每个对方发现不了的瞬间为他心加速,却因为格不够坦诚,现实也不许她坦诚些什么。
十六七岁的林故若明艳如朝,可在光照不到的地方,她伤痕累累,被朋友过许多刀,母亲癌症住院频频化疗。
相俊义的少年和明艳貌的少女成日共一室,哪怕什么都没有,总是惹人担忧的。
后来他们拿奖签保送,教导主任庄义笑咪咪地念叨,“我曾经很担心你们俩闹什么,毕竟前车之鉴过许多次。结果我连着快看了三天的监控,还查了七天的,发现你俩真的很不错,心里只有学习和打闹吵架,我改担心你俩打起来了。”
容磊痞笑着搭她的肩膀,毫不忌讳教导主任的存在,浪说,“那不会,我哪舍得对她动手,给自己找心疼呢?”
好兄弟到勾肩搭背都不会有人觉得他们有什么的“知己”呢。
陷在回忆里,一烟烧到底都没再过。
林故若把自己烧灭的烟理掉,坐在车前盖上,晃着给谢雷发消息。
aurora:[你觉得这世界上有没有知己?]
送命题已经上线。
容磊锁屏,从谢雷的工位离开,让旁边工位的同事去茶间叫谢雷回来活。
他对着这个曾经不假思索回答过的问题,沉思究竟该如何应答才完满。
最后容磊着敲字,还是先发图解释刚才自己消失的原因。
ray:[图片]
ray:[刚在茶间摸鱼冲咖啡,单手回复你,不方便切符号栏,就没打,刚回工位就被老板喊去办事了。]
这图片拍的恰到好,无懈可击。
来半截的工牌有个雷字,半开不合的文件上是谢雷的全名,证据全指向他的份,令林故若不得不信他是谢雷本人这件事。
aurora:[抱歉,是我叨扰了,你先忙。]
她觉得自己实在想太多,因为太在乎容磊,心绪不宁才会草木皆兵。
张是从小看着自己大的,张甜梨是年幼玩伴,要不是他们举家移民国,张甜梨理应是林故若最好的朋友。
她们有什么必要来编谎话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