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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句话终于说明确，鲍博自己也楞了一，久以来盘桓不去的怨念犹如冰山一样开裂，粉碎，最终化为一汪。

悄落。

平心而论，孟飞对鲍博，真的够好了。

看到尹真少见地落泪，鲍博有些惊愕，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心中迅速成形：难……司机他当年……

不是你可怜，老天就真的会满足你，任何事都需要自己经营。当年付的是什么，今天就得到的是什么回报。

鲍博的心脏却当即漏了几拍。

转看，是一位打扮土里土气的中年妇女，她穿着一件旧罩衣，上面满是的斑，还弥漫着一刺鼻香蕉的味。她脸上堆满了笑容，是生意人的讨好主顾的那笑：“要给墓碑重新上金粉吗？”

尹真在路边找了石凳坐歇脚，鲍博就坐在他对面。

别人看到这一幕，可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作为队友，尹真为迟天一的英年早逝到悲伤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尹真坐在对面，笑眯眯的样像只老狐狸：“是觉得他不如你幸运呢，还是你不如他格好？”

鲍博非常平静抬起来，定定地看着对面的尹真，“这个世界上只有迟天一可以责怪他。”

，双麻木僵，忽然，他觉到自己背后响起了人的脚步声。

“有时候我觉得，你跟迟天一很像，我说是在冰场上的时候，格嘛，你跟他差远了，他可没你这么不讨人喜，但是你比他幸运多了。”

“我是鲍博，我不是迟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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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迟天一可以惩罚他，也只有迟天一可以原谅他。

鲍博低看不清表，尹真伸手挲他的脑袋：“你的教练……”他摇摇，他怎么看孟飞无所谓，关键是鲍博怎么看！别人还罢，孟飞为了鲍博，可真是要把心都碎了。

孟飞已在坟前跪了很久，泪已经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尹真看着鲍博眸：他说的没错，再相像，他只不过一个技术与天一仿佛翻版的少年，他是鲍博，他并不是天一。

不过一秒钟的迟疑，对鲍博而言，仿佛几十年的时光在脑海中飞快涌现，又重新沉记忆——再大的狂风骤雨，终有停息的时候。

“是的，我也这么觉得。”

是啊，孟飞伤害过的，对不起的，是迟天一，不是鲍博，更不是尹真、万路或者韦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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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在开始，他真的只是鲍博，不再是迟天一了。

然后，眸中的自己，直到那个自己中缓缓淌泪。

但是迟天一已经不在了，所以再也没有人可以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