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顾云泽告知他在九华山犯的过比他吃过的米还多,薛锦铖气急,又拿重霄在他开了的上狠狠了几记。
在他濒临痪的几个月中,过来照顾他的便只有穆浅一人,其他人多半是来瞧瞧他被打的有多惨,好让自己对薛锦铖的重霄威力心里有个谱。
“可是阿……”穆浅顿了顿,终究是叹了气,问:“那是什么无法割舍的东西让你宁愿在刀尖上漂泊也不愿意回去?”
两年时间也学不了什么奥的术法,是以,仙们教的也都是些门的东西。
薛锦铖的要求很简单,不用教他任何术法,让他多学学规矩即可。
薛景抿了抿角,转凝视着他的睛,半晌
薛景也不得不承认,他对穆浅是动过心思的,只是那时穆浅年纪尚小,他也只能将那份若有若无的藏匿于心,不曾告人。
“阿不要这么想,是我自愿的,与师尊无关。”穆浅微微叹了一声,“师尊这些年待我很好,不劳烦阿费心了。”
顾云泽生冷,不说话,事有板有,规规矩矩,基本上是师傅说什么,他便什么,从不多言。而薛景却恰恰相反,别人让他什么,他心好了便,心不好就偏不,他生□□玩,但九华山的人又过于刻板,他于这事,也没少挨过板,若不是看在老天师面上,他早就该被遣送回去了。
穆浅生温和,对薛景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他知薛景耐不住,便一得空就学些好吃的亦好玩的送来,陪他吃茶聊天。
穆浅看不见他的表,但听声音,心中也有了些许猜测,他不动声的说:“苏先生说他去医馆要给你抓药,昨天替你医完便离开了。”
乎快要掉来。
“仇恨。”薛景倚在墙上,冷冷说,“你应当知我与薛锦铖之间的隔阂是什么,不仅仅是因为他废了我,我更在意的是他对你的法,你不过是与我走近了一些,他竟然让你自戳双目以示忠诚。”
当年薛景被送去九华山学习剑术时拜的便是顾云泽师门。
心不好时又没人给欺负,薛景便自然会给自己找乐,是以,比他小了三岁的顾云泽就成了他的快乐源泉,势要把人家不急不善罢甘休。
本以为在九华山混完两年日就可以回墨云观,但谁知顾云泽这个小闷居然在他临走前摆了他一,让前来接他的薛锦铖大喜过望,以为自己弟弟总算被教育成人,于是找到九华山掌门好说歹说,才让掌门同意他在九华山再多留一年。
“你怎么会这么想?”薛景背着他,哂然一笑,“本只是觉得他于我来说还算有些用,我不想让顾云泽那吊丧脸占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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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的燃烧的太快,在他被追杀逃亡的这些年里,冷漠与不信任逐渐占满了他的心,在刀锋血上走惯了,他不愿再相信任何人,也不愿再对任何人寄托任何。
薛景疼的哭爹叫娘,在床上了整整三个月才算好,这笔账他便全算在了顾云泽上。
“阿……”穆浅轻轻呢喃了一声,灰蒙蒙的睛中似有雾气,“苏先生于你来说,很重要吧?”
“呵。”薛景把发束起,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疏离,“本不需要知他去哪里了。”
墨云观与九华山乃为世门派,为了促友好,双方每年都会送一个不记名弟去对方门派修习,修习时间为两年。
于是薛景又百般无聊的在九华山留了来,直至被打开了,薛锦铖才来把他像拖麻袋一样拖回了墨云观。
逗一个枯燥无味的人久了也难免觉得寂寞,时间了,他又开始无所事事,也想不到新法找乐趣。
薛景讨厌顾云泽也不是没有说法的。这件事的源还要追溯到多年前他被送去九华山学习剑术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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