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下(2/2)

崔恪从申州回来，萧夫人没少拿大补材让厨房炒蒸炖煮，换着样给他补，特别是伤好后，日日督促他喝一碗参汤。

他竭力平缓心神，用最快的速度在屏风后换了衣裳，摸到手杖，准备门。

小厮惊异，“世？”

一次还好，经常这样，而且那画、那字，用心了瞧，是世妃的形和名字。

母亲，何氏神秘地笑笑：“珠珠想要的，父母的都会帮你心想事成。”

崔恪偱着声音望过去，没有应答，面上隐现的担忧之卖了他。

“不必了。”崔恪淡然拒绝，将面前的棋盘推到一旁，已是没了兴致。

“她怎么了？”崔恪比心快，待发觉，自有些失态，恢复方才的云淡风轻，“甄家的事，你说吧。”

小厮平日不敢多嘴，今儿听到甄家传的消息，犹豫半天要不要告诉世。

崔恪听着，面逐渐发白，袖中的十指攥得咯咯作响。

从崔恪定决心与甄珠和离后，他叫人把寝房的布置改成婚前原样，甄珠之前留的所有东西全被锁库房。

小厮吧吧将在外面探听的况，一五一十地禀报给崔恪。

尽如此，崔恪一没，反倒越来越消瘦沉默，肤养回从前的白皙，但是憔悴的苍白。

他大着胆嚷：“是世妃……不，是甄小娘，她、她……”

比如书房竹篓里一团团墨迹泅染的废旧纸张，有些是绘着没有五官的画像，有些是龙飞凤舞刻意潦草的大字。

此刻看着崔恪不不顾急忙门寻人的姿态，她收回之前的喜，冷静质问：“梦之，你还要去甄家找她是吗？”

——

甄珠似懂非懂，如常般坐在床上给宝宝读叁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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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恪的神冷淡如冰，不发一言。

安国公府的确有人坐不住了。

他形清瘦，覆白纱，鸦青的袍空的，仿佛一阵风都能跑。

“甄珠前两天收和离书那会儿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生恶疾，我看是再过段时间就要生了，甄家怕我们要孩，故意编个理由说孩没了，好让我死心。”

崔恪目盲耳更聪，听见小厮忧虑的踱步声，放手中的棋，问他：“怎么了？”

萧夫人拨着指尖艳红的蔻丹，不不慢地诉：“我派了专门的太医过去，甄家以两家和离为由，不让我这边的太医府，这太过蹊跷。”

“梦之，你去哪儿？”萧夫人刚院看到崔恪一人以手杖导路，疾步行走。

“你得很好，去领赏吧。”崔恪敷衍地微笑。

崔恪拂开她的手，在青石路上静静地跪了。

不再提及，不再过问，连那串珠链，他也丢了。

瞧着是毫不在意的样，小厮寻思，总觉得哪里有不太对劲。

萧夫人走近，拉起崔恪的衣袖，换了温柔气：“好好好，这个孩我不跟她争，只要你肯好好养伤，往后重新娶妻纳妾，母亲不愁抱孙孙。”

仕途受阻，有残缺，心气难免不顺，萧夫人一直开导崔恪。他能想通与甄珠和离，萧夫人心中自是喜。

“小人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小厮迟疑，觑着崔恪的脸，小心翼翼地说：“是关于甄家的。”

小厮不走，还在踌躇，毕竟这关乎世血脉，现在不说若是将来有麻烦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