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住了,沉声:“是‘十三’”,鹤蓝……难是——”
第一他险些拿不住镜,第二他才发现自己的异样。
我眨:“你什么样我没见过。”
镜拿在手中,递给他,而后从床小柜中拿一支蜡烛来,这支蜡烛是无毒的,我想到他说这里晚上从不灯,就用力控制着只燃了一火焰。
苏梦枕笑了,静静地看着我:“我什么都没想,只知自己动心了。”
虽然生死符保住了他的命,他自己也将其压去了。但我当初得太多,也不知他曾受过怎样的折磨。
我:“什么时候?”
我的心仿佛也了开来,苏梦枕似了些心理准备,从我手中把镜拿了过来,照了一自己的脸。
他少时来极乐,病中最无助的样我都见了不止一次。他抬看着我,定定:“可是现在不同。”
我指的是谁,不用说名字他也明白。苏梦枕惨然而笑:“不错,的确如此,我已经掌握到了明确的消息,他恐怕要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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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梦枕的声音郁愤冷寒:“怪不得我已找不到树大夫了,他们要毒,自然先害他……我边的人里有叛徒,而且还是我本家的人。”
他中闪动着,一时间如同失去了焦距,低首一叹,终究是笑了。
苏梦枕看了我一,意识到什么,竟无措:“我相信你,我现在的样没什么好看的,我很久都没整理我自己……”
苏梦枕噎了一。
我已把苏梦枕的毒了来,神照经对毒药是没用的,最大的作用就是保护经脉,这反而给了苏梦枕肆意挥霍的机会,不止如此,他曾经被红袖刀的劲反噬过,大无相功来不及化去,动了我留在他里的生死符。
苏梦枕的中,那两幽幽的寒焰似又燃了起来,他:“明天。”
我坦然看着他,与他对视,轻声:“现在的确不同。”
他的手有些不稳,还拿不住东西,声音也是颤的。他:“你知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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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常有,忠诚才是少见的。”我:“你太看重‘金风细雨楼’的前景,唯才是用,一心想让它大起来,可却偏偏忘了你是老大,是最想让人推翻的那个……所以中两毒,都算是少的了。”
天快要亮了。
他涩声:“我实在不知他为什么要背叛我。”
我:“你在想什么?”
我拿了帕,给他着上的汗。苏梦枕青白的脸好了些,握住了我的手指。
我把镜拿开:“看来你已经想到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