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见他对外都是一副沉默寡言的冰冷模样,为何到了她这儿话就变得如此多。
“一开始我的念想很简单,就是想活着再见到你。”
符与冰像是不会累,一边盯着她一边说话。
“阿,你还记得我们被泡在冰里的那段日吗?”
仿若他现在就没了痛觉一样。
赵戈和他坐在桌的两侧互相望着,门在风中晃,门外的细雨来,带着清新的草木味。
“日是熬过来了,如果我还是那个怕疼的小孩儿,怎么可能熬得过这九年,又怎么可能有机会再次站到阿面前。”
但每一个字都敲在赵戈的心上。
里沉浮的就只有她和符与冰。
赵戈皱起眉,怀疑这人是在开玩笑。
厚重的绷带缠在上,手腕被烤在池旁的锁链上,库里的冰一一变多。
一开始还会尖叫,但后来声音越来越小,逐渐淹没嘴、鼻、睛。
敲在了让人望而生惧的回忆里。
不知为什么,符与冰的每句话都压在她的心上。
偏偏他说的又是有关这九年的话。
“阿若是不想让我睡床榻,地板也是好的。”
符与冰看着赵戈。
他像是知她在想什么。
“胡闹。”
门一条隙,晃着光影。
他这么一说,那些附在骨里的觉开始往外爬。
“我们两个人被泡在里,泡得脸都紫了,睛还蒙着绷带,就跟死尸一样被锁在淌着冰的库里。”
正是因为跟他一起经历过,才知他这些话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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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像是没有觉。
符与冰看向赵戈。
符与冰勾起角。
肤被泡到发胀,血不断从手腕和脚腕往外。
赵戈不可能不想听的话。
先是小范围的被染红,但很快就被不断往上涌的吞灭。
一就是一阵酸疼。
同时还小心翼翼地找着话语里的气,准备找个合适的机会,请他回去歇息。
由是屏声敛息地和他聊着,夜悄无声息地逝。
赵戈看向符与冰。
“阿,我上次跟你说过,那些日我是靠着念想熬过来的...”
赵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隙,立在蒲团上坐直。
符与冰笑着。
符与冰前倾,神认真。
“但我绝不是因为被鬼迷了心、里只有望,我真的想再见到你。”
符与冰的声音把人拉回湍急的回忆里。
“现在想起来,阿和我能活来实在是个奇迹,我们那时候还那么小,还那么怕疼。”
“但现在不疼了。”
耳边只有湍急动的声音。
赵戈看着他,神缩。
但符与冰真就像是秤砣一样压在了观中,完全没有挪动的痕迹。
像是要把这九年没说过的话都给补上。
他笑起来。
“后来越大,人世间的罪罚都往上砸,念想着念想着就变了味,镀上了望。”
笑得有多纯澈,话就有多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