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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我已经忘了是哪一年想送你来着。柳惜说。

日期。柳惜提醒。

陈年旧事了，想它嘛。这样的事儿我没少，一件件找，脑要当机。柳惜继续拾掇地板上的诸多旧。

片、中同学寄给她的信以及各票。

那你当时怎么想的？

罗奕：寿星最大。

你生日一般喜收到什么类型的礼？罗奕问她。

罗奕在隔书房里练字，听见她这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过来敲门。

那个月你多找你妈要了一千块钱生活费。

我觉得你应该是在给我准备生日礼。不过后来你什么也没送，我也就不知这钱你到哪里去了。

柳惜不相信罗奕能记得这细枝末节。

当真是老古董了，罗奕哪儿能反应过来。他略看一就说：你还有这癖好？

看见这人来，柳惜顺手把这张旧报纸给他。

柳惜懒得理他。

罗奕认认真真地把报纸看了一遍，随后对她说：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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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你为什么没送？罗奕又问。

嗯？

她记忆力真的很差，随便翻到一张话剧的票，竟对那场话剧一印象也无，跟谁去看的都忘了。

鬼知。柳惜说。

罗奕开始冥思苦想。

柳惜看着他笑：小孩才喜说最，成年人什么都尚可。

这是柳恬和罗悄悄的惯例，不是我的。

我不挑。

柳惜坐在地板上，开始一检阅自己十八岁到二十二岁的分人生片段。罗奕参与的分不太多，但算得上是墨重彩。

总有最想要的吧。

晚上大家都会送你礼，你还是得挑一个最喜的来。

你妈还以为你了什么事，担心你是不好了。总之那个时候我在家。

往年他会送礼给她，都是一些女孩会喜的常见的东西，没有任何新意。他这样问倒是一次。

但她想记得的是一定会记得的。比如其中两张空白的电影票，上面字迹已经消失了，她仍想起来这是2014年上映的《星际穿越》。这是罗奕单独跟她看的唯一一场电影。

罗奕看过去后，心里将噢字拉了音节。他盘坐在柳惜旁：收了，算你补了今年的生日礼吧。

罗奕很快找到那个时间节，说：你大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