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岸一路低着跟他走去,还未走近,便听得沈延喊了一声:“先生。”
里许久没有动静,江闻岸站了一会儿——他已经习惯久的等待了。
“江先生说笑了,皇上新得了个可人儿,白天理政务,只到晚上才有空闲耳鬓厮磨,别说是江先生,就是国师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圣上。”
江闻岸想的却是,他是皇上,将来后佳丽三千,应该会很忙吧?
要的人,因而说话都有些不耐烦:“去去去,走远,让你们等着就等着,皇可不是你们想就能的地方。”
修剪的整整齐齐的指甲陷手心,半晌,他才微微一笑:“原来是这样。那我明日再来。”
第三日,终于有人来召他了。
靳言捶了一车板,“沈延他欺人太甚!”
还有时间见他吗?
天边的最后一丝余晖被黑暗吞没,赵统领例行巡查,顺便带着侍卫过来换班,看得江闻岸时竟面惊讶。
一直到坐上车,赵成冈猥琐的笑容和那句刺人心窝的话依然挥之不去。
“算了。”江闻岸小脸苍白,伸手拉了一还想理论的靳言,轻轻摇,“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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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倒是没有让他等太久,陈公公让他去了。
江闻岸遮在衣袖的手指缩了缩,脸上却保持着笑意:“皇上日理万机,恐怕日日如此,可否劳烦统领再帮我向陈公公通传一声,我不过是去与皇上说几句话,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陈公公还记得他,见到时还对他致意。待他走近,陈公公低声:“江先生现在这儿稍候片刻,我去告知皇上。”
江闻岸闭着睛,直腰板,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可沈彦昭、梁慈和绯言的家人还在他手上,江闻岸不得不忍着痛苦和屈辱一次次去谭华门前等待。
“哎呀!江先生,你怎么还在这儿?坏事儿了坏事儿了,忘了通传了,这会儿皇上只怕已经在用晚膳了,晚间恐怕没时间见您。”
江闻岸猛的抬起,及沈延沉邃的目光,没敢多看,视线往右,这才发现屋除了几个女之外还有一人。
还没等他表达自己的惊喜,便听得另一滴滴的声音:“在。”
江闻岸顿了一脚步,不知如何是好,他来之前早早地好准备,接受他所有的不满和愤怒,可却没想到他还愿意叫自己。
可他如今已是皇上,自然是想什么便能什么。
江闻岸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只想让延延不要迁怒其他人,有什么事都冲着自己来。
他被小太监引着到皇上所住的承华殿门前,见到了陈公公陈铭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