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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还是那样了，一响起铁链的晃动声，他脑海中就会忆起她怨毒的目光。

他只望着她，直到有动的从伤涌，才发觉伤又裂开，驱去用帕净，再回，王蒨已睡了过去。李意行灭房里的灯，立在床边又看了她半晌，王蒨睡时很乖，连动作都很少。太久未与她亲近，他忍不住低想去亲吻她的，蓦然间又想起她说今天过的梦。

于是那吻堪堪停住，李意行看着熟睡的她，心自厌自弃。

李意行住她的肩，轻轻：“我从未如此想过，只是你们的立场并不全然相同，你仔细想一想。”

他实在好冷，先前盛夏时就手脚冰凉，如今转秋，临近年尾，李意行更加畏寒，他不知这冷意究竟从哪里来的，让他手脚颤抖。王蒨就毫无防备地睡在他前，他什么都不了。

位公主迥异，在政治抱负上，阿蒨于大公主大抵是截然相反的，她期盼太平盛世，君仁民，可王楚碧这个女人一旦掌握实权，后果几乎无法想象。

“无论她的目的是什么，我都选阿，不会选你。”话已尽数说绝了，王蒨一再表明对他的抗拒，不想与他有任何牵扯，李意行目中哀伤，不再追问。

因她胆小，李意行怕她噩梦，有时会笼中陪她一起睡，人们不敢靠近，二人在一方天地中死死相拥。金锁玉栏，他抱着不断颤抖的她，想与她更一步，王蒨终于崩溃，她祈求着：“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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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云蔽月，厢房外都一片寂静。

经年至此，从前的卑劣让他永远无法在她面前抬起，那些自负在她里又多么可笑。

王蒨原想睡觉，跟他说了几句，气得脑清明。

李意行伸手握住她的脚踝，他想起自己前世在这里给她了链，王蒨时而在笼中哀求于他，让她去。那时多自负，以为她逃不开自己边，以为年岁弥，足以得到她的心和原谅。

“父王从前随杀人，你们从不指责，甚至顺着他的意。阿还什么都没，外人就急着貌岸然地数落起她残暴？”她忍不住要问他，“你不曾杀过人？还是你那些族人不曾？我瞧外那些人不是怕她残暴，只是因为她是女儿，才对她诸多要求。阿即便是不杀人，你们又会要她通天知地，料事如神……总之，想要挑短，就是神仙来了，也能给他们说成十恶不赦。”

“你究竟知不知大公主最后的目的？”李意行正问她。

她的呼平缓片刻，似乎当真在思考，良久，王蒨推开他的手：“你不必说这些，我只跟阿在一块儿，这一世我会我能的，去帮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