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南柳宅,柳元洲同女儿正是风流快活的时候,城东柳家老宅里,柳元淙却在灯下有些心虚地修着被自己一时冲动扯坏了的珊瑚骨扇,又见夜深了自家夫人还没从安福堂回来,于是打算打发人去催王杳,毕竟只是让她去瞅瞅柳元湘有没有过来刺激王氏那老妇,并不是真让她去照看王氏。那侍女才刚福身准备离开,王杳却已经笑着进来了。“爷,我回来了。”
听见娇妻那甜腻柔媚的嗓音,柳元淙觉着心一下就酥了,又有些不好意思,忙狼狈地把骨扇藏起来,“怎地去了那么久?”如今王家的产业都被他吞并了,那几个正经嫡出的爷也被他折腾得翻不了身,他已经不愿意应付王氏那个所谓的嫡母了,不过在外人看来,柳元淙与柳家老二不同,是个极为孝顺的爷们,妻子王杳自然也是孝顺儿媳。
解开斗篷,将衣裳挂在屏风上,美妇人只摇摇头,“如今沉大不在家,二叔昨儿又狠狠打了沉家母子一通,咱们家姑太太可没敢出门,我不是特意去说给咱们老太太听了嘛。”王杳自是明白自家二叔同姑子的脾性,都是个顶个烈火性子的人,此番必定新仇旧恨又结得更深了,不过顶着王家的姓氏又是柳元湘的表姐,可她一点儿也不想帮着柳元湘,反而更是担心起自家侄女儿。“爷,您说姐儿真没事吗?我今早瞧着总觉得怪怪的,可又不敢多问,倒是我那个姑母似乎猜到了什么,还气的把茶盏都摔了,也想不明白都两条腿走不了道儿了哪里来的气性……”一说到王氏,王杳便会想起王氏同她的娘家叔伯合伙虐待羞辱自己的往事,美妇人自是恨得牙痒痒的,她比谁都希望王氏早点儿归西,可是她家爷并不打算这么做,她也只能再忍忍了。
“娘子受委屈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等事成了这个家也就没她们什么事儿了。”虽然妻子话语说得轻巧,但他看得出他的杳杳不高兴了,于是上前将人搂在怀里小心地安抚,而王杳却似乎还有好些疑惑,只把脑袋搁在男人肩头,一双媚眼直勾勾地瞧着自家爷。“你说那柳元湘同二叔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她怎么总想着让她儿子娶兮儿?而且用的手段也太下作了,咱们二爷脾气大,到底直了些,不通内宅阴私,我还是不大放心……”
“你放心……”虽说自己媳妇关心二弟同侄女儿是好事,可是二弟当年为了娶苏锦娘同祖父祖母闹翻了,如今又是鳏夫,便是带着个女儿,到底叫她这个做大嫂时时去关怀也不成事,略想了想,男人只不紧不慢地道:“明儿个让忠孝仁义四兄弟去看看他们二叔便是了,下面的我会叫人盯着好好查一查。”说完,瞧着妻子面上那一股子娇媚的风韵,男人自觉意动,一把箍紧了她的腰肢,不住声音低哑地道:“你现在可是越来越不在意我了,你瞧瞧你这一天提了多少句二叔,嗯?”
闻言,美妇人不住娇笑起来,略顿了顿才道:“这事儿原也不怪我,这几日出的事儿都跟兮儿有关,倒是把我绕进去了。”见自家爷又吃闲醋了,王杳也不忌讳,只不住轻笑。
“怎么了?兮儿还有别的事儿?”嘴上说着别人,柳元淙却没有闲着而是将妻子的衣裳缓缓褪下,眼睛有些深沉地盯着她。
“还不是忠儿闹得?半个月前带着兮儿去逛成衣铺子竟没叫上兰若,兰姑娘却以为忠儿瞒着她同别人好上了,却不敢来问,偷偷哭了小半月,前儿赶巧被我知道了这事儿,忙同她解释清楚了才过去了。”说到这儿,王杳又故意捏了捏男人的手。撒娇一般地抱怨道:“你说弟妹怎么那么能生,生个女儿竟没一处像二叔的……偏我生的没一个像我呃~”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给堵着嘴狠狠亲吻起来了,忙活了一整天终于逮着机会同媳妇儿亲香亲香偏生她总是啰啰嗦嗦一堆,嘴边的肥肉一直在边上甩啊甩,男人哪里忍得住,直接叼起来一顿啃,好一会儿才放开被自己吻得气喘吁吁的美人儿,有些恶狠狠地道:“你敢生个不像我的?!”
翌日清早,生怕自己把持不住,又想着同女儿呆在宅子里怕不安生,于是,柳元洲决定把自己打理的生意交待管事照看一段时间,带着女儿去别院住一阵子,不想半道上遇上了忠孝仁义四兄弟,一听又是要去看望自家女儿的,男人顿时脸色不大好看,可直接把他们打发走又显得可疑了些,于是柳元洲这个做二叔的只得带他们去自己宅子里了。
掌事娘子一见自家爷来了忙笑着道:“哟,这么巧,小爷们也都来了,我去喊咱们姐儿。”
见掌事娘子这么热情,柳元洲又想起女儿平日里对这几个哥哥都挺热情的,一时有些吃味,只不咸不淡地道:“兮儿还不太舒坦,我先去瞧瞧她。”跟在他后面的四兄弟知道平日里二叔总嫌他们粗鲁了些,不爱让他们同妹妹玩,也见怪不怪在外边老老实实地等着,不想柳元洲才刚进月洞门却听见里头传来了一阵清脆的笑声:“啊呵呵呵,文哥哥,兮儿快受不住了呵呵~”
文哥哥?!一听到这个称呼,柳元洲登时黑了脸,扭头看向掌事娘子,“里头是谁?!”
“是,是表少爷呀,二,二爷,您慢点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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