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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听她问起，登时气不打一来，咬牙切齿：“昨儿半夜姑娘烧起来，这些人便四传姑娘是被二太太染了疫病，不敢来扶持。我央求了几回，他们谁也不肯来。姑娘要喝也没有，要请大夫也没人肯去。我要走开，又怕姑娘床前没了人。恰好如素打这儿路过，我才央了她去报知。”

到了姜红菱来时，这些人只当她不过来些面功夫，谁知她竟当真发落起来，方才各自慌张失措起来。

昨儿顾妩闹的事，这些人也模糊听到了一些，又见顾思杳夤夜前来，将她狠狠教训了一番，便当这四姑娘将这两位当家的主得罪了一遍，再也不必将她放在中。

姜红菱便在正堂上首坐了，吩咐着将院中那一票人传到屋中。

，房看视顾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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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素答应着，快步去了。

姜红菱走上前来，看视了一回，但看顾妩躺在床上，双眸闭，脸红，双却无丝毫血，与昨日她倒之时的样，真有天壤之别。

只见她杏圆睁，俏脸怒，朱微启：“二爷将你们自西府调派过来，是要你们服侍四姑娘的。如今四姑娘病了，你们竟这等畏祸，一个也不在跟前。连分的事都不好，侯府留你们还有什么用了？！我不知你们在西府里如何行事，又是谁家的什么人，有些什么脸面。但既来了侯府，便要服我的束。我可容不这等欺凌主、贪懒畏祸的人！”

到屋中，堂上一片寂静，一人也无。

这些人在底站着，各个听得面面相觑。

姜红菱听了这一番言语，面沉沉，先不发落这事，只吩咐如素：“去二门上打发个小，骑快请大夫来家。昨儿来的那位就不必了，另外请个明的来。”

但听姜红菱传令：“将这些人押去，各自领五十板，外院中服侍的，革一月的银米。屋中服侍的婆丫鬟，打发去，送到柴房、灶、浆洗等使之！”

她忍不住伸手试了一，果然顾妩额不已，不由斥：“姑娘病成这个样，不说请大夫医治，倒在这里哭哭啼啼，算是怎么样？”说着，想起外那一院的人，又：“怎么就你一人在这里，那些人都在院里发瘟不成？！”

一见她来，如雪连忙起来，低低了一声大，又抬手拭泪。

顾妩曾藏匿程氏生前使用之，如今夜半发，人便都传她是得了疫病。众人既不将她放在中，哪里还肯亲涉险，前来照看？遂各个躲了开去，任凭如雪如何央告，并无一人肯来。

她转室，就见顾妩僵卧在床上，声息俱无。只如雪一人守在床畔，噎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