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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红菱本想问些什么，心中却是一团麻，全无绪。她停了停，只说了一句：“你也保重，别太过劳累。”

姜红菱想到此，竟有些不敢再往想。

顾思杳默然无言，半晌方才向她低声说：“闹了一夜，天将亮了。你回去歇着罢，明日起不来也罢，这里有我在。”

齐王府的事，也不知他是怎么了结的。他只说无需她担心，但齐王府竟当真没来寻他们的麻烦，甚而还赔了些礼过来，说那日冒犯，与她赔礼。闹事的姬妾，已然置了云云。

不知为何，她只觉得似乎越发看不明白顾思杳了。这个男人，仿佛遍是迷，像是一不见底的陷阱，走到他近前，就会被其中，再也不能脱。

就说今日之事，他仿佛一早就知顾武德因何而死，仵作言说死因之时，他全无半分惊讶神。那药瓶又甚是小巧，既然是见不得光的东西，必定被程纯藏的机密，又怎会这般容易就翻了来？又一则，家中瓶瓶罐罐甚多，旁的不寻，怎么就单单翻了这个来？

这些事，若是全在他掌握之中，那这个男人的城府之，远超她对他的所知。

他生父暴亡，他却全然不难过。姜红菱只觉得心中，微微有一丝异样。

翌日, 姜红菱自梦中醒来时，只见室一片寂静, 窗外天大亮, 日挂起，竟似已是晌午时分。她心中微微一惊, 连忙坐了起来，问：“什么时辰了？”

回至住，重新在床上躺，虽是倦到了极，心里却是哄哄的。

顾思杳拍了拍她的手，向她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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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杳却摇了摇，淡淡说：“他本不上我娘，这对男女，才是天造一双。”

姜红菱却觉他眸，仿佛藏着无穷的算计，低了，转离去。

他从来什么也不告诉她，不经意间，偌大一个顾家，仿佛竟只剩了他们两个。上那些人，不是疯了就是死了，再不然便是被圈禁了起来。余那几个小的，说话全无分量的。重生至今，他们之间的阻隔，就这样无形之中一个接一个的不见了。

程家没人能主了，你愿怎样办就怎样办。不将二老爷同程氏合葬，也没人能说什么。”

第141章

她微微仰，看着顾思杳，清隽冷峻的侧脸上，没有一丝一毫与伤心相关联的神。

姜红菱心中五味杂陈，在床上辗转反侧，直至叫时分，方才沉沉睡去。

姜红菱无言以对，他同他的父亲不和，她隐约知一些。但他心中对顾武德到底如何作想，她却不得而知，顾思杳也从未告诉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