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内容是不对外公开的谜,只瞒住她一人的秘密。
曾几何时,十七岁的她自以为这段掩于黑暗的关系见不得光,父母的失望,叹息,沮丧无一不是折磨她的梦魇。她成日沉浸于害怕中,矛盾纠结地几乎不愿父母寻到自己,但如今,当一切明晃晃摊到台面,又不自觉松了口气。
他们的相遇不堪到难以回首,她仍清楚记得在地下拳台,这个男人对自己粗鲁放荡的举止。边境线,销金窟外,那栋残破简陋的木板房里,他说,她是他的妻子,得带她回家。
那时,她只顾着惊慌痛苦,不曾意识到,他口中的家重若千钧。
“吃点儿?”冒着热气的塑料袋顿时出现在她眼前,耳边响起吊儿郎当的语气,抬头一看,察颂穿身病号服,与他孔武粗犷的形象极不相搭。
东南亚的男人都有股独有的气质,他们原始,野蛮,粗野落拓,但在对待感情的态度上,各有千秋。
睡了一下午,也着实肚子空,蓝晚莞尔淡笑,纤手接过察颂递过来的塑料袋,里面盛着热气腾腾的糯米粽子,粽子形状与国内不同,整体偏长,叁角圆锥的样式很是奇特。
她剥开粽叶外皮,小口咀嚼,品尝缅甸当地独有的风味小吃。
察颂见她秀秀气气地吃东西,见怪不怪地笑了笑,从另一个塑料袋里拿出椰子汁扔给她,而他自己则开了瓶啤酒坐在旁边。
值得欣慰的是,这位起初并不待见她的缅甸军官,现在会顺手给她捎带些食物,当然大半也是看在与霍莽的情分上。
“一开始,阿莽说他花五百万从边境买了个老婆,我他妈以为他打拳打疯了。”察颂灌下一大口啤酒,呵出酒气,潇洒后靠椅背,言语磊落直白,“现在看,给自己买个家,买个老婆,五百万也不算亏。”
蓝晚顿了顿,放慢速度品味糯粽,美目闪过一瞬即逝的惊诧,如此话锋急转的谈话,可并不多见,更何况,察颂一向不和她多说什么。
过了片刻,察颂目光扫向病房紧闭的门,又撇头看她,问:“不走了?”
她放下手中糯米粽,迟缓许久,抿紧唇瓣,面颊犹如火烧似的颔了颔首,“嗯”了一声,认真表态。
“谢谢。”
这声突如其来的谢惊得她水眸圆睁,察颂说完也感觉不对劲的挠挠后脑勺,立马起身走向自己的病房,这声道谢掷地有声,谢她留下,谢她给兄弟一个家,谢她能在生死关头给予霍莽求生的希望。
一切尽在不言中,蓝晚似乎懂得了什么,头倚侧墙,阖起眼眸,静待父亲与霍莽谈完话,她并不担心他们会起冲突,父亲谦谦有礼,纵然再气恼不愿,也不会和初见那般大发雷霆。
因为父亲,和她一样,也亲眼见证过那个男人的信仰与忠诚,足以震撼人心。
但不知过了多久,她实在乏累困顿得厉害,一下午的睡眠还不足够松弛近日绷紧的神经,纤细身躯缩进椅子,靠着墙边小憩。
不过也只在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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